
些黏人。 黑色的大切诺基吉普车,像一头浑身沾满泥浆的野牛,喘着粗气,轰鸣着撕开了夜幕。 它是从西北戈壁滩冲出来的。 轮胎上的花纹几乎磨平了,轮毂上沾着早已干涸白的盐碱土,又覆盖上了这一路南下沾染的湿润红泥。 数千公里的奔袭。 苏建国坐在副驾驶位上,那件洗得白的老式军绿夹克依然挺括,只是领口沾了点烟灰。 他没睡。 眼皮耷拉着,像是假寐,但眼球在眼皮底下微微转动。 每一次车轮碾过减带的颠簸,他的右手都会下意识地虚按一下腰侧。 那是多年行伍养成的肌肉记忆。 车窗外,路牌一闪而过。 “荆州”两个大字,在车灯的照射下,泛着冷光。 “长,...